门压开一条缝，闪烁了一下泯灭。
  陈亦程进屋，没发现她，打开游戏机，找手柄时才发现她。
  “你躺了多久了，不起来吗。”
  生生继续装死。
  陈亦程跪在她面前轻扇了一下她的脸，生生睁开眼睛看他。
  “滚出去。”太久没说话的嗓音嘶哑。
  情绪上来了，生生有点控制不住，吃了药就一直一直躺着，像个精神失常的人。
  哥哥跪着看她，她不搭理，像被观赏的鱼。
  他俯身把她的药瓶拧紧，给她检查了脐钉的状态，把小毯子盖在肚子上。
  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叁根香烟对着她拜了拜。
  “菩萨，保佑，保佑我妹。”
  塞一根在她嘴里，帮她点燃。
  又轻轻扇了一下她，平淡的说：“抽完这根就起来。”坐回她后面的沙发上玩游戏。
  生生躺在边抽烟边看他玩游戏。
  在给自己建小岛。
  妈妈送的桃子种子被他种满了整个小岛。
  等药效，身体慢慢平静，晦暗的灯光变换打在她脸上。
  哥哥打游戏，十年如一日的姿态端坐在那，什么时间做什么事，公共区域她赶不走他。
  有哥哥在的地方，空气温柔的像丝绸一样流动。
  这段时间陈亦程在升学指导催文书之前准时上交，然后开始他游戏时间。
  陈亦程有网瘾。她想起蔓霖曾经和她说，研学的时候他一个人被缴了五台设备，第二天主任还在网吧逮到他和楚仕东。
  但是好安心，她的不正常也没关系。世界是个精神病院。
  摘完桃子，种玫瑰。
  她不想看了翻身起来，走向哥哥，压在他身上。
  把没抽完的烟塞他嘴里。
  陈亦程带了蓝光眼镜，小姨给他配的，用电脑玩游戏的时候带。
  光影浮在蓝光眼镜上冒出紫色，她得神经病的时候以为自己的血是紫绿色。
  一只烟将抽完她取下，在他大腿上摁灭。
  压在他脸上亲他，冰凉的眼镜压在脸颊之间，蒙上雾气。
  按道理，发神经的时候会产生性欲，可是她刚吃了药。
  为什么还对哥哥有性欲，又想操他，总不能是爱吧。
  她把自己整个人窝进哥哥怀里，盖住性器揉，揉到半勃，抬头压着眼镜继续吃他的下唇。
  陈亦程放下手柄，掐住她半张脸拎开，隔着被压得蒙蒙的眼镜看她。
  “现在吃药也治不好你的神经病了？”
  哇，多刻薄的话。她继续解他的裤子。
  “在影音室，不是楼上。还有，没有避孕套。”
  生生被他掐在怀中。
  眼镜抬开，抬到额头上，夹住刘海，拧眉看他有精神病的妹妹。
  “我随身携带避孕套以防你随时随地发情。”
  天呐，这已经不是能用刻薄能形容的程度，简直恶毒啊。
  拉链被她拉下，生生不说话，握着阴茎静静看他。
  怔怔地看他，她现在在平稳情绪，往常的她一定会笑出声。
  用她擅长对哥哥的，皮笑肉不笑的讥笑，阴阳怪气的嘲讽。
  当下她虚到没力气，还能用死鱼眼刺激陈亦程。
  “嗯？”
  脸颊又被他轻轻的扇了一掌。
  “好不好。”
  想扇到她说话，她回答。
  最终落到脸上的手摩挲她的眼下，刚刚接吻被眼镜压出的印子，淡淡红一条。
  “我像变态一样随身带避孕套，等你临幸，好不好。”
  “免得有小妹妹像狗崽子一样，发情了，抬起屁股就给人操。”
  “做哥哥的先给你堵上，避免造成更严重后果。”
  难听到极致，陈亦程骂她骂出一种悲伤感。
  可怜情绪四散，是谁可怜。
  他，还是她。
  语气对上她冷漠的眼睛直转急下。
  哀求她。“生生，正常点。”
  她得意的想笑，真的想笑。
  此时的陈亦程令她感到愉快，她又成功了，把她伟光正的哥哥逼到什么话都骂了。
  她最擅长让爱她的人痛苦。
  看呀，哥哥还没能接受被她操了的事实。
  生生摸到了他的下腹部，一片狰狞的疤。
  哥哥的神经病也不遑多让。
  也是，兄妹乱伦本就是神经病才做得出。
  生生把他的阴茎完全握着手心里。
  “哥哥，让我们被发现，好不好。”生生用他的语气说话，也问他好不好。
  女孩子太久没说话的嗓音颤颤巍巍，“你看，我们没锁门。”
  生生微微侧头，将握在她脸上的拇指含进嘴里，吞吐。
  盯着他，模糊不清的说。
  “如果被发现了，以后你继续听我的，乖乖当狗。”
  “如果没有，我听你的，哥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。”
  错位的关系，颠倒的逻辑。
  听话是什么意思，意味着以对方的意志要求，表现出符合其旨意的行为。
  那么这句话所代表的意味则是这段关系可以被颠覆。
  陈亦程紧盯跪在他怀里的妹妹，生了病妹妹，脸颊有类似在高原地区的红晕。
  他喜欢他生病变得软趴趴的妹妹，喜欢她腥答答滴着弱气，等人怜爱。
  可是生病的妹妹眼睛里都是尖刻刻的冷意，这股冷意灼灼逼人令他瑟瑟。
  这对兄妹乱伦的关键词是服从。
  不平等的地位是维持权力关系的本质，陈亦程单方面的服从维持着她们这段关系。
  现在妹妹提出可以互换，她可以服从他，她也可以听他的话。
  陈亦程想起她说她可以当乖妹，原来不是胡话。
  没有她当初逼迫下跪，他不会承担受虐。而没有最初阴差阳错的错误，她也不会如此对他。
  从哪里能拾起解开结的绳头呢，时间一步一步倒退，他竟找不出一丝能够修改的节点。
  陈亦程闭上眼睛，摇摇头，不是这样的。
  不是谁听谁，谁操控谁。
  他想恋爱，他们应该恋爱。
  可是恋爱这词安放在她们身上简直荒唐的可笑。
  他还没恋爱过，他的心却诚实的想和妹妹恋爱。
  陈亦程凝视想恋爱对象的脸颊，小小的薄薄的，垂头低眉顺眼摆弄他的性器。
  他惊奇地感受的心热烈蹦跳，被生病的妹妹滋润的正一下下不安地重重地敲打着他的胸膛。
  妹妹会嘲笑他，他也会嘲笑自己想恋爱的心。
  想恋爱的对象是柳生生，再诚实的心也派不上用场，只会把他细细的剁成臊子。